田野里到处是“喊嚓喊嚓”的脚步声,到处是银铃般的欢笑声。运菜的队伍,像一条长龙,从菜地蜿蜒到菜窖。随着喊声,大妈、姐姐和哥哥也陆续下了田,他们弯下腰,挥动镰刀割了起来。顿时责任田里银光闪闪。麦场上机声隆隆,尘烟弥漫,人吉嘈杂。人们有的放麦头,有的接麦粒,有的取麦桔。好一派繁忙的劳动景象。我用手轻轻地扒开盖在上面的小草,再刨掉旁边的一根根叶子,一朵朵亭亭玉立的大蘑菇就完且显露出来了。
一会儿,小玲摘满了一围裙,倒在筐子里,小红也摘了一满筐,都提不动了。远眺山下,层层梯田翻金浪,镰刀飞舞闪银光。割稻的人们面对似火骄阳,你迫我赶,干得正欢。姐姐晃晃头,拧拧脖子.拿起撅头,朝手里吐了口唾沫搓了搓,便刨起来。阳光灼人,空气热闷,汗水湿透了衬衫,汗滴从额上直往下淌。手中的耙子也渐渐慢下来。在宽阔的晒谷场上,九十多领席子平平展展,整整齐齐,直伸到山边,犹如金色的地毯。
黑黄的枞树叶堆下,一个黄色的东西跃入我的眼帘,我喜出望外,连忙扑过去,情不自禁地大声喊:“快来看呀!我找到蘑菇啦:"今年丰收,晒谷的任务特别繁重,连六十多岁的老太太也参加了抢晒,女青年更是生龙活虎,笑语声声。那黄澄澄的稻谷,像是害羞的姑娘低头默想。勤劳的农民,头戴斗笠,弯着腰,挥舞着镰刀割稻子。他们你一权我一权,权来权往,将沉甸甸的麦头挑到脱粒机的传送带上。
木糠扬起的灰尘到处乱飞,有的飞到鼻孔里,呛得人直咳嗽;有的飞到眼里,令人睁不开眼;有的沾住了睑上的汗,奇痒难受。那小撅头在她手里飞快而有力,拇指粗的树根被她一下子就刨断了,土也被翻了出来。婶婶们一边“嚓嚓”地剪葡萄,一边打趣取乐,嘻嘻哈哈笑声不断,把垂下来的葡萄震得一颤一颤的。农民们对收割今年的晚稻格外有劲头。
早晨,月光朦胧,太阳还在酣睡,他们就已下地了。他们像一只只敏捷的猴子,“哩哇”地攀到树顶,干了起来。他们不用剪刀,也不用别的工具,而月手折。妇女们跑出尾子,老太太走出炜间,红领巾放下手中的小弟妹,直跑晒谷场争相来支援傍晚,夕阳已收尽余辉,农民们还在田野里收割。看,他们捧着一个个稻穗把,一张张睑笑得像一朵朵花儿开放。
我头戴笠帽,手拿竹耙,来回翻晒。颗颗饱满的谷粒,在我们手下滚动,散发出阵阵扑鼻的清香。女人们正在那里收龙眼。她们攀着梯子,手握剪刀,把一串串龙眼从树上剪下来,放进筐里。人们走到各自的责任田,四周顿时响起了"喇喇”的割麦声。那声音,如一支动人的丰收乐曲,令人陶醉。种麦大军赶来了,老队长走在最前面.边走边大声说: “小伙子们,我们要和你们竞赛啦!"太阳像火球一样蒸烤着大地,割麦的人个个挥汗如雨,麦地里一点风也没有,闷死人了。